【琅琊榜/苏靖】(ABO,生子)明月(十八)

读文档读到要吐了……

这个夜晚好长,居然还没写完。下章一定能把这个月黑风高夜(明明月亮很明亮)翻过去……

小浴巾的心思可能很多小伙伴依旧猜不出,下一章会说,也可以先向小伙伴打声招呼:豫津是坤泽,然而他一直瞒着,以为瞒得很好,然而他最想瞒着的景睿其实是最先发现的,但他自己还不知道……而且他以为不知道的人,其实都知道的差不多了,比如已经知道要避嫌的小青,和猜到了他心思的明月。

                    ————正文————

言豫津很平静,确切来说,至少面上和平常无异。他在房间里转来转去,这儿看看,那儿摸摸,好像什么都破坏不了他的兴致。萧景睿几不可闻地叹息,想要喝口茶静一静,手才伸向了面前桌几上的茶壶,却被萧柏宁抬手轻轻按下。她保持着动作一声不吭,惹得萧景睿和梅长苏都疑惑地看向她,然后就看见了她游移飘忽的目光。

萧柏宁离分化还早,第二性别没有觉醒,根本不可能闻到走廊里的味道,她此时这般反应,大概就只能用敏锐的洞察力来解释了。萧景睿缩回了手,又回到了不发一语的状态。

门外响起了几声叩击声,声音闷闷的,有些雌雄难辨,“公子。”

来人是一身量不高的年轻男子。说是男子,倒不如说是个少年,一张五官青涩稚嫩的脸配上略显粗粝还没完成变音的嗓子,实在是想将他往年长些说都难。萧景睿起初以为是来给他们送茶水的下人,可见此人抱了纸卷和毛毡,手里还捧了笔墨砚台,进门便转身将门关上,带进来一身的甜香气味,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错认来人的身份了。

他们来到兰芷苑,总不可能干坐着,这点萧景睿早有准备。可他万万没想到,言豫津会点一个男子进门伺候,而且既非听曲也非观舞,一向活泼喜欢热闹的豫津叫了人上楼,居然是要看那人作画。

那少年很快便在房间正前方的案几上铺开了纸张,研墨时从容地问道:“公子想看我,画个什么呢?”

言豫津缓步踱到案几前,状似不经意道,“画什么……就画你自己吧。”

少年动作一滞,仿佛没听懂他的话一般疑惑抬头,“画我?”

“对,就画你,”言豫津好像突然就拿定了主意,“你每日梳洗后总要照镜子,自己的样貌必然了然于胸。若你一时忘了也不打紧,那琉璃屏风光彩照人,你若还是看不清,我也可唤人取一面镜子上来帮你记起。”

那少年略蹙眉头,很快便换上娇柔笑容委婉回绝,“公子长相如此俊秀,不如我为公子画一幅像可好?”

言豫津不为所动,“我想看的,是你的自画像。”

萧景睿忽然觉得不对,豫津这样实在是太反常了。今日执意来此已是反常,之后唤一小倌更是反常,可他记忆中的言豫津不管怎么爱闹,偶尔又怎么任性,都不曾像今日这般咄咄逼人。如此强势欺负一个坤泽?言豫津,你到底怎么了?

那少年勉力支撑,强笑道,“公子说笑了,我相貌平平并不起眼,画我有什么趣儿啊?”

言豫津直接提起笔蘸饱了墨悬在宣纸上,淡淡笑道,“我不过觉得你容貌清秀想画在纸上留个念想罢了,你却百般推脱。要不你去坐着,我来画?”

这话从客官口中说出来随性又轻易,可是任哪个进来伺候的都不可能听不出话里的意思。若是顺势而为之真的把笔给了言豫津,恐怕就不是平素的那一套能收场的了。

少年虽年纪不大,可是场面上混了一阵子,怎么也是有眼力见儿,听得懂话的。他咬了咬唇,轻轻接过言豫津手中的笔,低眉顺眼道,“公子别误会,我只是不晓得公子想要我画一幅什么样的像罢了,不是真心要推脱的。”

言豫津明知这话是对方拿来敷衍解围的,半句都不出自真心,却顺着话往下说,“画一幅半身像便可。神态嘛,你进门时的神态,我看就很好。”

少年听到这话,已经要落下的笔锋堪堪停住,抬头不解地望向他,喃喃重复道,“我进门时的神态?”

言豫津嘴角微弯,身体前倾,缓缓凑到少年的耳边,气音温柔又天真,“就是你刚刚答应我时的那种神态呀。”

少年动作僵住,难以置信地僵在原地,连他自己都没察觉,他在无意识间手指收紧,牙根紧咬。言豫津重新站好,表情又恢复到之前随意的淡然样子,仿佛刚刚的一切都只是幻觉一场,半点都不曾在现实中出现过。

少年终究低下头落笔,低眉顺眼的认真样子,让萧景睿看得心痛不已。他怎么也没想到,豫津会莫名其妙对一个孩子发难,更没想到会看到豫津这样的一面。他觉得很难堪,梗着脖子微微偏头去看梅长苏,却发现对方只是拢了拢袖子静静地看着那少年作画,心无旁骛的样子和刚刚的无动于衷对比下来实在是太过讽刺。而萧柏宁似乎也被梅长苏传染了一样,直勾勾地盯着那闷声作画的少年,对方才的事情不置一词。

萧景睿的手再次在袖子底下握成了拳。

言豫津倒是不一样。人是他点的,画是他要看的,可等到人家真正开始画的时候,他却不怎么看,反而在房间中晃来晃去,三心二意的样子弄得萧景睿火气更胜。既然非要人家画,甚至不惜违拗人家的心意,那就好好看完,起码也算是对人家的尊重。

萧景睿的火气还在蹭蹭往上涨,便又出现了一件无异于火上浇油的事——他们这间屋子不奏乐不跳舞,也算清净,隔壁的弹奏声虽能传过来,却也都事不关己,当做助兴也并无不可。可是随着弹奏的声音渐渐消弭,萧景睿居然从这逐渐减弱又明显越发不成曲调的弹奏声中,听到了某些令人难以启齿的声音。

娇媚的诱导声,黏腻的呻吟声,低沉的私语声……他甚至又闻到了乾元和坤泽缠绕纠葛的香韵,这次不同于走廊中若有若无的试探,而是明目张胆地朝他席卷而来,侵犯性十足。

两边的房间几乎是同时停歇了音律,又陆续传来诡异的声响和气味,让人浑身汗毛倒竖。

萧景睿终于对这污秽的境况忍无可忍,起身大步流星迈到言豫津跟前,一把抓住似乎对墙边摆放的花瓶生出无限兴趣的言豫津,狠狠地捏住他的下巴拧过他的脸来,却对上了一双剧烈晃动的眸子。

不安又隐忍,恐惧又坚定。他认得这个表情。他曾在许多家中遭逢不幸的人脸上见过,也曾在许多遇到变故和挫折的人脸上见过,却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在豫津脸上见到它。

他不想看见的呀。

他想要保护他的。

他仍旧不明白对方的反常举动和心思,却在第一时间想要拥他入怀,安慰他。

然而言豫津忽然抬手抵在了他的胸前将他往外推,他有些吃惊,却发现对方明显慌了。

小时候,林殊常常会让豫津慌乱,言候有时也会让豫津慌乱,可今日豫津的慌乱却与儿时那些闯了祸躲闪不及的慌乱都不同,带着几分歇斯底里的绝望,又带着几分孤注一掷的决心。萧景睿眼睁睁地看着言豫津就顶着饱含了这样情绪的一张脸来推拒他,连安慰的话都被这样硬生生地憋回到肚子里去。

正当他们僵持不下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谁?”言豫津的声调骤然拔高,警觉得如同惊弓之鸟。

“我是来给各位客官添茶水的。”

萧景睿还来不及反应,就被言豫津从他的手中挣开胳膊,几步跨到那还在绷着脸作画的少年面前。言豫津一言不发,直接伸手两下就扒掉了那少年的外衫,又上手扯开了那少年的里衫,露出少年特有的清瘦骨架来。萧景睿不明状况,却见梅长苏的手捧起了萧柏宁的脸,而萧柏宁居然非常顺从地垂下了眉眼,做出了恭顺的姿态,等他再转过身,发现言豫津居然连自己的衣服都扒了一半,露出半个膀子来。言豫津夺过少年手上的毛笔,在自己胸前划了几道,又按着少年的肩膀在对方的胸口划了几道,扭头看见萧景睿呆呆的没反应,直接把那少年扯到他跟前,笔也一并塞进他的手里。萧景睿还没明白眼前的情况,就见言豫津走得又快又稳到门口去开门,瞬间摆出了一副慵懒又不耐烦的架势,全然没有了方才在他面前的仓皇无措。

“行了行了,搁这儿得了,别搅了大爷的好兴致。”言豫津接过外面那姑娘端的茶水,故意侧了侧身子让出了门让对方看了一眼屋内的情形,之后抬手用力把门关上了。

梅长苏几乎是顷刻之前便收回了手,恭恭敬敬地抬手要赔罪,却被萧柏宁摇头按下去,示意他许多话现在还是不说为妙。言豫津站在门口停了一会儿,这才转过身来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把茶壶放在案几上。萧景睿低头看面前的少年,却发现对方完全没了最初那副低声下气委曲求全的模样,也不似刚刚听到敲门声时那般惊惶,整个人呆呆的,难得露出了这个年龄的人该有的青涩表情。萧景睿忽然明白过来,今天的一切,从进了这兰芷苑起,全都是一场戏。萧柏宁想来的原因他猜不出,梅长苏跟来的原因他也不知道,豫津的心思他还没有想清楚,可是有一点他看得通透——豫津来这里不是为了玩乐,也不是单纯觉得好奇,那些他看不透的意图,梅长苏和萧柏宁却应该是都看穿了,所以才会在瞬间就配合着做出反应,只有自己傻站着,什么都不懂……

就连现在,他也还是不懂。

言豫津走过来一言不发地从萧景睿手中将笔抽走,递到少年面前,“人已经走了。把衣服穿好,回去画画。”

少年呆呆地接过笔,难以置信地问了一句,“只要画画便可?”

“你要是会弹琴我也不拦着。”言豫津捡起少年的外衫塞进对方的怀里。

少年抿了抿唇,半晌才颤抖着声音道,“墨迹……”

言豫津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口,无所谓地挥了挥手,“回去洗洗就好了。”

少年还是呆呆的样子,又低头看了眼他自己的胸口。言豫津撇撇嘴,“我画画不好看,你将就一下吧。”

“将就?”

“不好看你也忍到我们走之后再洗再擦吧,谁知道你回去之后会不会要验一下什么的……”言豫津忽然吞吞吐吐起来,视线飘向了梅长苏面前的桌几和放着画纸的桌案嘟嘟囔囔,“这房间里又只有这两壶茶,谁知道有没有放什么东西进去。”

萧景睿将目光投向萧柏宁,对方颇有些无奈地朝他吐了吐舌头。

少年对言豫津的话默认了。萧景睿的心思忽上忽下,惶然又惊惧,茶里下了催情的药,画画弹琴这些所谓的艺技都不过是个淫乱的托词,来送茶的姑娘是妓院的探子,如果送进来的人没被客人“看上”,回去是要挨罚的,连墨迹都能当做“证据”……他看着那少年重新回到桌案前,认认真真地落笔,眉宇间的委屈恭顺一扫而空。其实画已经快画好了,添上衣服的纹样即可。萧景睿想和言豫津说说话,却被对方抢先一步错身而过,“苏兄啊,今日真是抱歉,拉你们跟着我一起折腾……”

萧景睿转身。梅长苏一如既往好脾气地摆摆手说自己无妨,眼睛偷偷瞟向明月县主。而萧柏宁则一副天真样子,连连称赞豫津哥哥反应快,仿佛全然没有受到任何冒犯。这边说完了还不够,他又凑到少年身边去探头探脑,絮叨着这里要落笔重一点,那里要轻盈一点,完全将萧景睿晾在了一旁。

又磨叽了好一阵子,估摸着外面最热闹的时候已经过了,时间也磨蹭够了,言豫津才卷起了少年的画,示意大家打道回府。中间等得太过无聊,萧柏宁便伸手讨了纸和笔来勾勾画画。梅长苏坐在一旁看着她神态轻松甚至略带几分慵懒,随意勾画几笔,一匹骏马便跃然纸上,再勾几下,便有了马蹄下的絮絮飞花和潺潺流水。

胸中自有格局,又不囿于边框,有此天赋和心性,实在是难得。

景琰那个脾气和性子,是怎么教出了这样的县主?

萧景睿倒是对这边的情状毫不关注,只是静静地盯着在缩在桌案旁边指手画脚的言豫津。

出了房间,少年在前面引一行人至大门口。言豫津用卷好的画挑起少年的下巴,在他的脸上拍了拍,一副地痞流氓的嘴脸露出来,“伺候得好,赏。”

说着便扯过他的手摊开,将整个钱袋抖空了才算完,临出门之前还朗声大笑一番,简直比没被下药的人还要恣意忘情几分。

萧柏宁在街口看到了卖糖人的手艺人。她在袖子里翻翻找找,勉强凑够了钱,欢天喜地买了一个武将样貌的糖人举在手里。梅长苏看了她这样子忍不住弯了嘴角,到底还是个孩子啊。他从左边看到右边,又从右边看到左边,暗自觉得说不定孩子要比大人省心多了。

言府离得最近,言豫津便率先和他们分手。然而天已经全黑了,豫津夜间视力不好,这条路上又没什么灯火,萧景睿怎么也不放心,又想和言豫津说话,便赶着要送人回家。梅长苏示意对方不必担心自己,劝他赶紧去看看豫津,总算把人劝走了。

余下的路只剩下梅长苏和萧柏宁结伴,还有不知身在何处但一定就在附近默默跟着他们的飞流。

这是梅长苏十二年来第一次送别人回家,然而他之前是怎么也想不到,梅长苏的这个“第一次”会给一个加上这几天被传去问话也仅见过寥寥数面的小姑娘。可对方既然是景琰在乎的人,他是无论如何都要让她平安的,这样算来送人回家这种事,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如果忽略他从刚才起就从背后渗进的令人警觉的凉意的话。

他刻意忽略这种被人在暗处监视甚至跟踪的不快,停下来恭恭敬敬作揖致歉,“适才在内间苏某顾及突发情况,一时情急冒犯了县主,还望县主恕罪。”

萧柏宁听到这话脚下一顿,停下来转过身看他。月光下的梅长苏清冷孤高,有一种难以触及的幽寂感。她忽然想起了那日夏冬言语之间对她和父亲的排斥和讽刺,父亲领兵打仗的身影也随之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她挑起眉毛,“倘若我说,我未曾挂在心上,苏先生会否认为,堂堂县主,竟然如此轻浮?”

这话和当日在宫中霓凰说的几乎完全重合,然而情景变了,对象变了,意思也跟着变了。前半句是宽恕了他的冒犯,后半句却是带了刺,来戳他的心。霓凰当日这般反应是因为强行选亲、太奶奶问及婚嫁、自己被叫成“小殊”惹人旧念,与聂铎有情却难相守四重缘由勾连一处,而今日明月县主这样说,他却猜不透她的心思,只得埋着头,低声应道,“不敢。”

萧柏宁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忽然改了主意,语调轻快,“我吓你的,干嘛这么严肃?”

梅长苏愣了愣,还没等他自己直起身,就被萧柏宁抓住手臂扶起来,“我都说了我就是个仆从啊,先生忘性真大。”

梅长苏被她这么一噎,发现还真没法顺着这个话茬往下说,搬出县主身份尊贵之类的说教规劝之辞实在是太煞风景。他心思转来转去,竟然又转到了来时明月县主说过的话上。他偏头看了看举着糖人轻声哼着不知名曲子的萧柏宁,心一横,到底问出了口,“冒昧问一句,县主之前说的‘殊儿’,是有什么出处吗?”

萧柏宁抬头看他,“‘望舒’啊。”

“忘殊?”梅长苏眼睛都直了,萧景琰你也太狠了吧,什么都对没有直接关系的小孩子说也就算了,连取个名字都想忘了自己吗?虽然自己确实已经对这段关系不抱希望,可是你对我……居然厌恶到了如此地步吗……

也对,林殊惹了祸从来都要拉你垫背,许下的承诺也没能兑现,害你这些年过得这般艰辛,实在没什么好留恋的。

一开始就知道,你对皇位没什么野心,夺嫡大概多数是因为想要翻案。既然你对林殊已经没有丝毫眷恋,想来心心念念支撑你的,全是祁王兄和那七万赤焰将士的亡魂吧。

萧柏宁已经从靖王那里知晓了梅长苏的玲珑心思,又从穆青那里听过了梅长苏的满腹才华,以为随口一说他便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却没想到对方竟然先是冥思苦想百思不得其解之状,之后又眉头紧锁心思沉沉的模样,这会儿居然又一脸委屈和感伤……她只好出声提醒道,“先生,我是明月县主。”

梅长苏从重重思绪中回过神来,“什么?”

“我说,我叫明月,”萧柏宁无可奈何加重了语气,“‘前望舒使先驱兮,后飞廉使奔属。’望舒,月御也。*”

梅长苏愣住了,“这个‘望舒’?”

“不然还能是哪个望舒?”萧柏宁一脸无语。

梅长苏忽然觉得自己连呼吸都顺畅了许多。他连连点头,“太久不读《楚辞》,一时没想起来。望舒……明月……倒是恰当。”

萧柏宁却不说话了。梅长苏想起他初次听到她的封号时言豫津说过的话,想来这么大的孩子已经明白这其中的差别,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县主……不喜欢这个封号?”

“先生慎言。”萧柏宁这回反应极快,好像对于任何可能会招致君上猜疑的话都极为谨慎且警觉。梅长苏被她这反应吓了一跳,他一直以为对方的活泼性子会比较容易敞开心扉说实话呢。

萧柏宁轻声道,“小心隔墙……”她说道一半,忽然听到空气中不易察觉的响动,眼睛瞪大,“隔空有耳!”

同为能够飞来飞去的人,她对这种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她把糖人塞进梅长苏手中,顺势向前拉了梅长苏一把,回身抽出胸前揣着的书册,堪堪架住了来人的剑。她左躲右闪,那本书居然又几次帮她拨开了剑锋,助她避开了锋芒。飞流落地成功在短短几招之内扭转了局面,而蒙挚随后骑马赶来则促成了对方的败局和溃逃。

蒙挚还未发一言,梅长苏就抢先出声,“能在这里遇到蒙大统领,真是巧啊。”

“巧什么巧啊,你明知道我——”蒙挚话说到一半,忽然看见一小仆从捏着一本书从一旁默不作声挪过来,觉得新奇,“你什么时候身边除了飞流,又多了这么个小孩儿啊?”

梅长苏只想装作不认识这个人,赶紧逃走,这圆场要怎么打啊?虽然县主还是个孩子,可是看着却一点也不好唬弄啊!没想到萧柏宁倒是处变不惊,“蒙大统领辛苦了。”

蒙挚听了声音,觉得耳熟,借着月光细细打量,登时惊得后退了一步,“明、明月县主?你怎么……怎么这副打扮啊?”

【注】

*:“前望舒使先驱兮,后飞廉使奔属。”出自《楚辞·离骚》,望舒是神话中为月亮驾车的神,后也借指月亮。

P.S.:苏哥哥表示他受到了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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